葡萄
05-15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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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被聂鹏远折腾了一夜,两人疲惫不堪,晕沉沉睡去。
天明时分,聂鹏远看见妻子白玉般的赤裸身子如同躺在玫瑰花的花蕊里,一片殷红,他一摸那片红色,“不好!是血!全是血!”
碧月身下仍在不停地淌血,“啊!碧月!碧月!”他高声呼喊,碧月惨白的脸上毫无生气。
聂鹏远慌乱起身,安排家人速速请来老宅药铺里医术高明的王叔,青女也随之急急赶来,她一看见惊慌失措的聂家人冲进药房,心便扑簌簌下沉,便知碧月出了大事!
她带了几味止血补血的药物和银针,可是,碧月因失血过多,身体已经冰凉。
“夫人,已经……聂老爷,准备后事吧!”王叔吞吞吐吐地道。
聂鹏远目瞪口呆!“这是何因?这是何故!我的爱妻不可能就这样突然离去!”
王叔说:“夫人暴崩,失血过多……为时已晚……”
聂鹏远一拳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指节鲜血淋漓。
青女在一旁落泪叹息,她走过去为聂鹏远包扎伤口,聂鹏远说:“不必了,我是罪人,这一切都怪我!”
白色的布幔悬挂在聂家宅院,聂鹏远用无尽的爱送爱妻最后一程,在他的心里,在他的眼里,娇妻碧月乃冰清玉洁之女子,但碧月猝死令他心生疑惑,妻平日身体康健,怎会突因血崩而亡?
聂鹏远问过家人,这段日子碧月的行踪和往来,家人们说,只是和老宅的大小姐来往紧密,和大小姐外出郊游几日,归来便是如此模样。
聂鹏远思虑着,待碧月的后事完料理完后,去老宅好好问问,这些日子,大小姐和碧月到底去了哪里?这碧月的身子怎么就突然衰败如此?
碧月躺在冰凉的紫檀棺木里,聂鹏远在她身旁加入沉香,她披散着黑发,头上戴着红玫瑰花冠,脖颈上挂着碧绿通透莹润的心形玉坠,穿着白色的长袖紧身短衫和蝉翼般的轻纱长裙,棺木里盛满白色月季,馨香扑鼻,,碧月宛如熟睡的花中仙子,睫毛的阴影隐藏着浓浓的幽怨,这一世难解的哀怨。
那些看上去油嘴滑舌恶贯满盈的男人,未必就真的沾花惹草朝秦暮楚。而那些看上去衣冠楚楚含蓄儒雅的男人,未必脱掉衣衫不变禽兽。
有些女人,观之羞涩典雅,实则放荡热烈,只是善于隐藏罢了。
一个人,无论男女,心思花在哪里,目的就在哪里?刻意伪装的,终有一日,必然会露出真性情来。
就像那聂鹏远,看似花花公子,但遇见碧月,便是铁了心要费尽心思娶进家来,用情专一,除去公务,每次的应酬也都带着妻子,处处呵护。
而那少爷,看似衣冠楚楚,吟诗作赋,实则百无一用,贪恋女色,却一味地伪装成君子,只要是自己窥中的,想法设法纳入囊中,一旦发现行迹败露,如此绝情无意。
而那碧月,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仗着被夫君宠爱,由着性子受人蛊惑,结局苦不堪言、追悔莫及。
李春妮呢,最有城府最有心机最忍辱负重又最让人忽略的女子,最终却难保不是主宰大局的蛇蝎女人。
少爷、青女一身素服前来吊唁,李春妮伺立一旁,少爷哆哆嗦嗦地靠近棺木,最后看了一眼曾经拥在自己怀里的碧人儿,禁不住心如刀绞,却又不敢哭出来。
唉,美艳绽放只堪折,败柳残花徒弃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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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郭琳(葡萄郭琳 ID:putaogl),笔名“葡萄”,法名“正琳”,作家,小说家,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7年度重庆市全民阅读推广大使,著有长篇小说《闺蜜》,参与写作《许世虎当代绘画艺术范本系列丛书》《嘿,重庆小面》,完成中篇小说《老宅》《猫》,正创作短篇小说集《走着,散了……走着,暖了……》。担任重庆领养流浪动物代言人、志愿者,曾担任超女重庆区评委、中国好声音重庆区评委、重庆时尚小姐大赛等评委、重庆青年球迷协会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