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
05-02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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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摄
第二日一早，碧月带着几套随身换洗的衣裳和梳妆的木盒，来到老宅。
她告知家人，这几日她要和青女外出郊游。
碧月说：“过几日，他们自会送我归家，你不必多言，不必来接。”
碧月三天两头往老宅跑，家人自觉诧异，但哪里敢说三道四。
碧月隐居于老宅一间最僻静的屋子里，置身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那里背靠石壁修建，面朝阳光，草木葱茏。
少爷已经连夜安排人把这间空房整理出来，铺上寝具，又让李春妮熏了香，摆上几盆颜色艳丽的花，放置了一套茶具。
碧月显然是满怀心事，一夜未眠，憔悴不堪。
一见到少爷，碧月的眼泪就扑簌扑簌往下掉，少爷安抚着她，黑着眼圈，李春妮面色也格外苍白，这三人各怀心事，自然寝食难安。
碧月涕泪涟涟：“昨日，少爷忘记让我带走‘军令状’，今日让我好好存放起来，日后，也好感怀这段日子。”
少爷点头，黑眼圈变成红眼圈，他说：“昨日各自忐忑不安，却是把这事情忘记了，我这就去取来。”
少爷出门去拿那张信誓旦旦的薄纸，让李春妮去把王叔熬好的堕胎药端来。
文颖摄于黔阳古城
李春妮心里暗喜，看来，碧月这些日子难熬了，看她这娇气的身子可否撑得住？
李春妮前往药房，青女也在。
青女叮咛道：“此事切不可外传，我也不便上去探望碧月，你就权当我不知晓此事，怕她日后见了我多了生分和羞怯。对碧月，你要悉心照料，你记好了，这药里有藏红花、丹皮、附子、大黄、水蛭、巴豆、蜈蚣、桃仁……药性很大，你随时陪伴在碧月左右，有事立即禀报。一会儿请她服下一剂，黄昏一付，夜半一付。胎儿堕下后，端上红糖益母草调养羹，每日餐后服用，一日三剂。这些日子，碧月可得受罪了，让她这几日好生在这里将息。等她身子恢复了，我再去和她说话。”
李春妮满嘴应允，心想碧月这样被折腾，自己今日里也无法睡安稳了。但是，即使碧月不折腾她，她哪里睡得着，心里盛满快意喜悦和幸灾乐祸。
行者能行摄于温州永嘉乌岩岭古村落
李春妮端了温热的汤药上来，少爷已在碧月房中，碧月看着那份誓言，涕泪长流。
李春妮说：“少爷，一会儿会有产婆来，您还是回避一下。不用担心，其他事情就交给我吧。”
少爷面对李春妮，终于面露尴尬，他才想起这段日子，李春妮的确被他弃之一边，她却依旧忠心耿耿伺候一旁。
他对碧月说：“月儿，你受苦了，晚些时分，我再来看望你。”
碧月泣不成声。
产婆和李春妮在房间里折腾了许久，碧月上吐下泻、呼天喊地、血液四溅……这个孽种把个碧月折磨得死去活来，好几个时辰，才脱离了母体。
少爷期间在门前徘徊了几回，但被碧月的呼喊又吓了回去。
碧月疼得已经没有了力气呼喊，晕了过去。
葡萄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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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郭琳（葡萄郭琳 ID：putaogl），笔名“葡萄”，法名“正琳”，作家，小说家，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7年度重庆市全民阅读推广大使，著有长篇小说《闺蜜》，参与写作《许世虎当代绘画艺术范本系列丛书》《嘿，重庆小面》，完成中篇小说《老宅》《猫》，正创作短篇小说集《走着，散了……走着，暖了……》。担任重庆领养流浪动物代言人、志愿者，曾担任超女重庆区评委、中国好声音重庆区评委、重庆时尚小姐大赛等评委、重庆青年球迷协会副会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