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
04-17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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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食禁果，带着甜蜜的鲜味儿，也带着苦涩的腥味儿，少爷多想每日里和碧月耳鬓厮磨，迎娶这位尤物做当家少奶奶，从阴暗处步入阳光之下，可是，无奈……
毕竟小小的书房和寝所锁不住他们的欢声笑语，李春妮自然是第一个发现端倪的人，她早就被碧月脸上的幸福搅扰得心神不宁。
趁着给少爷打扫房间的机会，李春妮发现了一个暗中隐藏的楼梯通往少爷的寝所。
不管她打扮得多么精心，多么低眉顺眼，多么尽心伺候，少爷这段日子对她毫不注目，倒是地上的一撮灰尘，少爷都能细致地发现，让李春妮打扫干净。
“呵，我就是一个粗使丫鬟而已。”李春妮蹲在地上用抹布清理尘灰的时候，泪水滴在上面，那一抹尘黏在地板上，又黏在了抹布上。
“呵，我就是这一抹尘埃，从少爷眼里心里一抹而尽。倘若能怀上一男半女，命运定会不同，可是，自己就是作贱的命。”
张爱玲说：“一个女子，真正爱上一个男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而李春妮，已是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开出一朵朵泪花来。
每次，李春妮迎接碧月到少爷书房，又目送碧月离开老宅。她就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爱情一点点被这个女人夺走，却无法声张，她只有压抑着内心的屈辱，但她决不罢休，绝不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败下阵来。
行者能行 供图 温州永嘉乌岩岭古村落
少爷每日里和碧月关门吟诗写字，写了一大堆情诗，让碧月归家时带去，睹诗思人。可是，碧月岂敢，万一被相公聂鹏远看见了，那还了得。但又不能把诗信留在少爷房中，毕竟那是少爷的一片真情。
碧月寻思着，这所宅院里，自己最熟悉的不过是青女和李春妮，但是断然不能让青女知道这暗度陈仓之事，而李春妮只是个下人，也不敢说三道四，更不识几个斗大的字，不如交给李春妮暂存，以后有合适的存放之处再取走。
一日，傍晚时分，碧月在离开老宅前，把少爷写给她的情诗一并交给李春妮，请她妥善保管，千叮咛万嘱咐李春妮不能让少爷知悉此事。
临走前，碧月掏出一枚小小的青白色月牙形玉坠，赠予李春妮，以示感谢。
李春妮拿着玉坠，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玉坠那么小，也分辨不出是什么玉石，像是普通成色的软玉，想必碧月早就拿好了主意，把我李春妮当作卑贱的下人，就这么轻易打发了！
耐着性子送走碧月，李春妮回到自己的寝舍，把玉坠和诗信存于一个匣子里。
突然，李春妮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嘴角禁不住浮起一丝冷笑。
隔了一周，碧月又来老宅，李春妮送她出门时，天色尚早。
李春妮讨巧地问：“您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碧月无精打采：“也不知今个儿是咋地，浑身无力，兴许是着了凉，吃几口点心，恶心欲吐，因此告退了。”
李春妮关切地问：“现在时候尚早，不如带您去药房抓几付药吃吃，也让身子早点好起来。”
碧月谢道：“甚好，有劳春妮费心了。”
李春妮带着碧月往药房走去，未见青女，她请王叔帮忙给碧月把脉。
王叔号完脉，面露捉摸不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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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郭琳（葡萄郭琳 ID：putaogl），笔名“葡萄”，法名“正琳”，作家，小说家，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7年度重庆市全民阅读推广大使，著有长篇小说《闺蜜》，参与写作《许世虎当代绘画艺术范本系列丛书》《嘿，重庆小面》，完成中篇小说《老宅》《猫》，正创作短篇小说集《走着，散了……走着，暖了……》。担任重庆领养流浪动物代言人、志愿者，曾担任超女重庆区评委、中国好声音重庆区评委、重庆时尚小姐大赛等评委、重庆青年球迷协会副会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