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家】游江:“来去匆匆未留字”

游江

05-11 07:00

听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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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了,就吹过了……

游言絮语:想慢慢出一套文字与闲画能相互搭配的袖珍本书,此书价不要高,只要装帧朴素大方,字迹要清楚,画面要单纯,便于携带与收藏,尤其便于翻阅,如果不喜欢也要便于让人丢进垃圾,一切以方便群众为好,千万字也不能太小,让人翻阅得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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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转身去用纸勾几笔画,就如大家做事辛苦后,停歇一下脚,喝口不冷不烫的茶,说几句恬淡排遣的话,寻一种不伤大雅的心情,我首先寻找是自己的快乐,如果还能给身边人生活,增添会心一笑的色彩,也就阿弥陀佛了,生活是没有答案的。

如果为把句子写长,需要自己去读更多的书,这简真是件很累人的事,你让人们看你这些永不停止的句子,总是不妥吧,况且他们也怕累,这是大多数人本性,三言两语能地说清楚,一下就让人明白,就如夏天吞口凉开水不烫嘴不烫口。

一春梦雨常飘瓦,楼上落下泡桐花……

谷雨,

咕咕咕、雨雨雨,

就像上面开会下面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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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犹如书里一字寻,不见僧归见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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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走近窗口,看天上是否出现最后一个惊奇……有人说只要生活百无禁忌,浮世才可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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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不是桥就是坡,不是坡就是坎,走每一段路都在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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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影转换着复杂交错,人与事最后也来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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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之处的风景,四月樱桃上市,春芽与鹅蛋搭配……小区楼下路边开粉红花瓣的这棵高高的树,我还是叫不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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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只猫,其实是来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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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人把阳台弄得像乡下……每天起床看一下“良田”里的菜,踌躇满志捋着几根须,颇有陶渊明“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的闲情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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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们是这座城市的过客,画就是痕迹,是记忆的痂,每天都会长出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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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一幅“好花几朵雨绵绵,不负人间四月天”, 我就画这些窗前草儿的茂盛……其它、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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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陵江水此东流,黄葛沧桑任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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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度过“五一”这个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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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喝茶皆不误,“已无余力忧天下,只把不戒度人生”。这些天除了吃以外,好像说什么也无力?旅游不感兴趣,喝酒也很勉强……都说风景在细微之处,而我看到的风景要么是虚空,要么是空虚。

有人说营养不良用“精神”来补,最近的重庆不冷不热的季节,枇杷泛红、芭蕉着绿、黄葛树尖嫩黄……一切皆那么好,爱把喝茶看书放在磁器口楼下当然是个好选择,听旁边桌的喝茶人无顾忌的聊天说话,听到南来北往人不搭调的口音,仿佛我也是一位远行“富足”的旅游者,享受到白昼的快乐。

我也偷听年轻人说话,从年轻人身上看到朝气……而社会混久的人无论怎样出息,也城府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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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每天感觉自己是打飞的到磁器口喝茶的,喝杯茶就走,这种“幸福心态”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求心理医生。

有时,除了鬼迷心窍以外,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竞是日常生活或平淡的孤独。

我虽由父母取名为游江,其实反而是由命运摆布的人,由不得我,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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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想生活:我每天“门可落雀”自己搬个小板凳翘着腿在磁器口一个茶馆读闲书、画闲画、张嘴等饭吃。

我曾对人说“脚踏实地的是工作,不脚踏实地的就是享受”,而有人反问,他选脚踏实地的享受,这不好吗?

下面这只鸟叫“玄凤鸟”,生活总有很多“十万个为什么”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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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一条被别人抛弃的石板作茶台,何谓“废石”?明日飘然又何去,春风草草已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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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我才发现最理想工作是60岁后,到一家国企的传达室按时值班送下报纸与通知,发挥专长余热,串下门,“劳动”的过完一生,过完平凡的一生,被人称为“老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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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散装茶具到楼下喝茶,一边翻阅一本本书,我有时在想画”闲画“是不是很似作家的散文,散一散大家累了,不去折腾,需要平静中找安慰,减少心情浮躁或厌倦,以实现自我调整的享受。过去汪曾祺先生写昆明西南联大周围有许多茶馆,教授去那里上课,怪人同学在哪里看书,好像我也每天坐在茶馆不吃大喝,啃着书,三、五年过后,我也是不是一个“怪人”,或今后有那位先生写写我,让我的后人们,还看见祖祖这个曾经样子是不是也感慨一番,纸短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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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重庆作家写东西,可能难得会显得那么单一。

因为重庆的周边个性复杂,有山有水有雾有雨城市交错重叠,地方美食星罗棋布,邻近各区各县,景色风俗一乡一土皆有不同。在语言语气上虽大同小异却又有所殊异,耳目之所接,随处之感受皆是直观诙谐,这是巴渝人天生有自嘲、乐观、饶有风趣的山人性格所致。重庆是山城因路高坡弯,一个人总要学会在沉闷的路上寻找风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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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也写诗,水是晃荡的诗,诗为偏远的美。

我总是喜欢把看书画画的地方布置得像一个享受生活的“茶馆”,或许这就是我的道场,忙里闲中过,万事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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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你这种寥寥几笔又染有颜料的画叫啥?”

我不知道这样回答,她满不满意。我一直叫它漫画,实际上属简笔的淡彩速写。只是把画的内容变得更有生趣……让画不像一幅习作,而更接近于短文或构成遥似还无的故事延展。

游江吹咵咵: 听60年代在磁器口的人说蔡家湾的屠宰场,金蓉餐厅的水煮肉片切得即大块又薄嫩,辣子油与辣椒壳端上一大盘用热油一淋,“噗哧”一声麻辣鲜香味俱全,过去她们在凤凰溪对面磁器口新街的丝纺厂上班,有时专门跑过来吃这里的水煮肉片,反正做法与其它地方不一样,她沉浸在过去记忆中,她闪亮的眼睛仿佛把我一下带回到那个年代,让我不忍打扰一个老人的慢长回忆。

当然金蓉餐厅的豆瓣鱼也是磁器口人常常记忆的美食,只是今天再也少见,不过那一天在磁器口旅游中又重新出现也不是不可能,磁器口当年还有一款特别的酱油,也不是聚森茂酱油,有人不摆你还真不知道……这得老游以后来讲龙门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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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坡区苏伦兄打油一首相赠:

人说游江是个仙,我道此仙不一般。

闲来不歇茶在手,漫画重庆城与山。

图/文 游江


鸣家简介:游江,现任重庆漫画学会常务副会长,重庆美术家协会第一届连环画插画艺委会委员,沙坪坝区美术家协会理事,渝中区作家协会理事,重庆沙坪坝区政协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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