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家】听|邓晓岗+麦恬时空:感受意大利的佛罗伦萨

邓晓岗

02-15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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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邓晓岗|演绎:麦恬|制作:池展

感受意大利的佛罗伦萨

文/邓晓岗

清晨离开科莫直奔佛罗伦萨。作为一个艺术家,对佛罗伦萨的向往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游客。从高中历史初识“文艺复兴”四字到30多年后的今日才有机会亲自去品味感受佛罗伦萨,这之中的滋味确实很复杂,所谓身虽未到,心向往之,一路上我便有许多的设想与幻想,于是在即将满足的希望中,我们愉悦的奔驰在古罗马的大道上。

天下起了小雨,突然间车右边出现了彩虹,而且彩虹是两道双彩虹,这是我平生中第一次看到双彩虹。记得上次去黑龙江伊春一日六见彩虹,至今已有6年历史了,或许这是上苍送我去文艺朝圣路上的第一个小惊喜。我一直以为我都会是好运相伴,出国多次亦是好运不断。旁边的少林兄对我提了意见,说应是“我们好运”,猛然回想确实我有些自我,应改正,照顾好朋友的情绪。

中午车入佛罗伦萨新城,映入我眼帘的自然是房子,然而我总感觉佛罗伦萨新城的房子与其他地方的房子不太一样,仔细一看,顿时恍然大悟。不一样的根本差异还是两个字——“艺术”。

佛罗伦萨新城房子艺术感、设计感,非常强烈。我以画家的眼光去寻找着这种感觉产生的原因,一个念头顿生脑海之中,线条!车行了几公里,我细观两边新建筑的特点,其实非常简单,那便是把直线条用到了建筑物之上,并且用得非常艺术,可以讲用到了极致。直线条的长短、粗细、宽窄,布置的疏密、排列的方向、彼此的呼应、与块面的搭配,这些美学的法则在新建筑中均能找到,再加之和谐的色调,让其非常有艺术感、设计感和现代感。此时我很感慨,一根直线便有如此的功效。这便是佛罗伦萨老祖宗艺术家的基因仍然在这一代佛罗伦萨人的血脉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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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几乎没有什么曲线,窗子也是直线构成的,正方形、长方形。而这两种形状的大小在变换着,呼应着,疏密布置同样和谐。我在车上随手拍了多张佛罗伦萨新城建筑的外形以待仔细研究。其实这种情况我在俄罗斯海参崴也见过,但俄罗斯的粗糙一些,对房子的线条同样用得很好。再观国内的现代建筑,就有点不伦不类,形状和色彩都太苍白。我想这种花不了几个钱,却又能有艺术效果的,有特色的现代建筑,中国为什么不根据各个城市的特点多搞点呢?或许是因为中国的建筑设计师艺术感觉太差,或者根本不懂美学所致,也更是因为那些手握大权的领导人们的艺术和美学修养苍白,而对此毫无感觉所致,这应该引起中国建筑者们和领导人的警醒。正如前日我们民宿的“意大利农家乐”和中国农家乐,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昨日一下午我都沉浸在佛罗伦萨古城的外观里,仔细的品味,用自己的眼光去捕捉佛罗伦萨古城的韵味和艺术的灵气。而我不需大量去描写佛罗伦萨古城是如何的有韵味和艺术感,这四个字已经被世界上的文学家、建筑学家和历史学家描绘得太丰富。如我这样去写,只会浪费我的灵感,浪费读者的时间。我只想写出我个人的感受和一些想法。

佛罗伦萨远不如我所见的法国第戎的大气和艺术形式的丰富,但有在古韵中显露出的小家碧玉和一种雅气,却是第戎没有的。老友何智亚先生是一位古建筑学者,到欧洲十几次,游历了几十上百个城市,可以讲,他对城建是有权威的。我同他在第戎时,他激动不已,说到欧洲游,跨越二十余年,几十次的欧洲之旅,上百座的城市,唯有第戎的建筑形式让他震撼。此话可见第戎在欧洲建筑史上的地位。然而佛罗伦萨老城的文化底蕴和散发出先人的艺术灵气却又是第戎所不及的。进入佛罗伦萨古城的城门便与众不同,它完全不同中国城门的庄重与威严,它更多了一份艺术的烂漫和历史的沧桑,那种古朴,那种千万块小乱石所凝结出来的刚毅与坚强。城墙上的小黑洞如无数双过世的眼睛,虽没有光彩,却如此的深邃迷人,异形的结构彰显着艺术家的才华。

进入古城,土黄的墙面即入眼帘,比中国的佛教黄稍微浅一点,很有宗教感。古屋的参差错落和时而高出古屋的石碑,以及不时出现在眼前的千年前的罗马石柱,又让古城的建筑颇具雕塑感。街道在现代人的眼中当然很窄,但有的街道仍可两车并行,若在一千年前,这条街道已经是阳光大道了,古人当然不会想到今人的汽车,也许他们没有单向双向行驶的现代交通概念,但马车和马匹在佛罗伦萨老城的街道上是畅通无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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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萨古城的历史感在我看来并不完全体现在建筑的形式上,这种形式后人完全可仿之。然而那历经上千年风化的效果却又是人所不能把控的,这便是历史的痕迹,一种自然的力量在坚硬的建筑,如花岗石上留下的时钟记忆。佛罗伦萨古城这种坚石被风化之景随处可见,这才是古建的灵魂。

奇特的百花大教堂,庄严古朴的市政厅,和乌菲齐美术馆等标志性建筑,其实在我的眼中不但感受到了艺术先贤们的才气、灵气与追求艺术而坚持不懈的精神,更让人感触的是那种艺术先贤们追求永恒的态度和梦想。世界上其实没有可以永恒的东西,然而他们却坚韧不拔的去实践,他们用最好的花岗石、大理石,用最精致的雕刻,用奇思妙想,用一生的积蓄、用毕生的精力,用一个世纪、两个世纪,坚持不懈的去造一栋建筑,这究竟是为什么?这在中国是绝不可想象的,然而在西方,在佛罗伦萨古城,这便是活生生的现实。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从来都是渺小的,然而人们却从未放弃自己的梦想,皇帝们追求自己的王位永远的传承,艺术家追求自己的作品永恒于世,老百姓追求自己的子子孙孙无穷尽,正是这种梦想和永恒的追求,才让人类发展到今天。所谓历史的传承,并不完全是一种建筑的形式的继承,一种文明的延续,一种语言的发展。传承的基因源于人们求生的欲望后追求那种明知不可能的永恒的梦想。在这种梦想的驱使下才会有今日留存于世界的奇迹,才会有佛罗伦萨古城艺术灵魂的凝固。

佛罗伦萨古城的艺术气息处处皆是,而现代的文明又与之和谐的交融着。汽车、时尚品牌,晚上霓虹灯下不时穿过一辆马车,街头的艺术小号与琴声,地面的粉笔画,人体的活雕塑以及为反恐增设的彪悍的悍马武装车,和持枪的意大利军人,这确是让我有点迷糊。历史或许本来就是穿越,犹如每个人都有的梦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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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诺河横穿佛罗伦萨古城,有七座桥让古城更平添了几分灵气。艺术家对桥同样精雕细琢,并在桥上建了屋子。入夜时我又外出,突见河上明月当空,下面几朵云彩,在黑暗的天空中被月光洗得洁白,特别显眼。其中一长条形云极像中国龙,颇觉惊喜,拍照留念。

佛罗伦萨古城上空的夜色给人感觉很纯洁,可谓皓月当空,光泄万里。彩云追月是中国的古曲,云追月,或是月追云,其实谁也说不清,只是云是无彩的。此时的云在洁白的月光下同样是洁白,而又有一丝神秘和清纯。

佛罗伦萨给我的遗憾是城中没有树,只有一块不大的、小的“中央公园”,古树明显上了年龄,然而佛罗伦萨古城街上几乎无一棵树,只有爬墙的藤蔓植物给古城增添了一丝绿色,或许古代生态好,古树遍地,而古城之规模都不太大,便没给树留位置,在法国尼斯此感觉也很强烈。英国伦敦有很多古树,古建古树年轮更加久远。若佛罗伦萨古城当时能给古树留下位置,那将是另外一番美景。艺术细胞流淌在佛罗伦萨古城先贤的血液中,然而绿色和环保在那个时代的筑城者中可能没有概念。皇家有私家的花园,给古城一丝绿意。

凌晨五时早起作此游记,不一会儿鸡鸣声入耳,不一会儿教堂的晨钟飘来,不一会儿鸟鸣又至,天已亮,笔亦停。美好的旅行还要继续,可惜今日周一,博物馆闭馆,于是决定今日去郊外游览托斯卡纳的艳阳天,游意大利森林,待明日再入佛罗伦萨古城欣赏乌菲齐美术馆的作品。

2016年9月19日凌晨5-7时

图片来源:东方IC


作者简介:邓晓岗,当代著名跨界艺术家、中国检察官文联书法美术家协会副主席、2014年“绿色中国行”中国绿色推广大使、2015年首届“森林中国·生态英雄”之艺术大使、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水墨森林创始人。所作曲的歌曲60余首,其中《心经》《钗头凤》《青玉案》《蝶恋花》《咏竹》《石工号子》《幺妹》巜菜花黄了》《当兵图个啥》《上林春色十分红》等20余首被杨鸿基、郑绪岚、闫维文、祖海、王宏伟、雷佳、李丹阳、周强等著名歌唱家演唱,多首被收入中国音学院教材并被央视播出,2006年曾在重庆举办个人原创作品音乐会。

朗读者:麦恬,国家一级导演,主任播音员,2016年度重庆全民十佳阅读推广大使,四川外国语大学新闻传媒学院教授,醇色电台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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