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重庆》| 我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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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16 22:00

朗读者:杨茂雪 | 寻声朗读亭


丁酉年十月廿七日,当代著名文人余光中于高雄医院病逝。余先生陨落,震荡了整个汉文化圈。当举世之人再度诵读起他的“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又或是“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的时候,我们发现,正如他在《欢呼哈雷》中所写:“下次你路过,人间已无我”,先生已与我们阴阳两相隔,我们驻足在《乡愁》,而他落叶归根,终于住进了他的乡愁。


《乡愁》一诗如此广泛地传播,原因之一便是它收录于海峡两岸的教科书。教科书是多数读者知晓余先生的媒介。从垂髫之年离乡开始,《乡愁》便是笔者百读百感之作。你我皆懂,向来动人心弦的不是辞藻之华美,而是它引起的深深之共鸣。诗短愁长,岁短情长,余先生说他二十分钟就作罢此诗,却引得多少如笔者这般的游子,心生数旬之乡愁啊!愁上心头,我想向你讲讲我的乡愁。


幼年的时候,我是个留家的孩童。


春野山抛,夏园盈果。秋田遗穗掷进稻秸余烬,柴木余温重裹冬灶苞谷,在乡童眼中,四季的各个角落都藏匿着美食。童时我会穿梭山林草木间吹哨哨与百鸟交流;叼着狗尾巴草踱步游戏于鸟兽虫鱼之中;也会将自己藏进青草地、稻草垛又或者是清水溪,我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大自然将我融进了它的画里。转眼十余年,这不免错时空的乡童瞳乡,让我无比怀念那时候的山野乡村。


到了童年啊,我是个小离乡客。


我沿着焦柳线北上河南,顺着京广线中转京沈线去到辽宁,可以说我是坐着绿皮车度过了我的童年。现在我想象着窗外飘着雪花,东北大爷与我围着一口锅吃猪肉炖粉条子;我又回想着母亲抱着我在北京西站凌冽的冬风中奔走:我还怀想着七里河豫中大汉的烧饼摊,那有一个迟迟不愿离去的馋嘴小家伙。异乡也有着乡愁啊,相信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第二故乡。


不久以前,我是个离家的少年。


我与我的外婆在二零一五年也成了坟墓里外的关系。我在一个春天独自一人去祭拜她。她安息在一条通往山寺的向阳朝圣道旁,在世康健时她经常带我走的那条。初春时节眼中的梯田应是稻苗长成,能听到溪流水声潺潺。外婆的小土包旁是齐腰的丛草,零星的山花散落其间,母亲在外婆墓边种的花草是否能长成呢?愚笨的我手持镰刀,破荆斩棘整出一小块空地,点上三根香,烧起纸钱,青烟缭绕,瞬时迷了我的眼睛。一时语塞,竟未能言语,纸钱烧了一半才猛然想起应该要说点什么,吞吞吐吐半天却也抠不出一个字来,安静的像儿时外婆这样静静地看着我一样。我又何曾想到,我的家人啊,就这样走向往生,将我的乡愁带进了一方矮矮的坟墓。


现如今啊,我是个漂泊的游子。


我的故乡里再无春秋,但我最爱的便是秋天。前不久的九九重阳节,我置身在异乡车水马龙的钢铁森林中。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泥楼上的霓虹明明暗暗,那时的我驻足在一个公园的正中央,仿佛嗅见空气中糅合着湘西泥土的清香,桂花十里的芬芳,望见远山的雾气缭绕,我猛地清醒,周遭鼎沸人声,熙熙攘攘,人们谈笑风声,你来我往,点点点星星中再也找寻不到。我祈求秋风带走我的乡愁,让它能像松柏挺越寒冬,如鸿雁翻越山岭,似归途的旅人穿越人海,回到我思念的故乡。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地方,那里:碧水相环青山绕,深林浅草红泥造。吊楼人家青烟起,田间人聚篝火燃,好一水乡!扁舟一叶小桨摇。问我何游?梦回西湘。


儿时只能触摸到“邮票”,不久前我开始能体味到“坟墓”。也许对于“海峡”与“船票”,还未有感触。不过,这刺骨的冬寒即临,这花开的春暖将至,来日方长,所有的乡愁都会像冬春轮转一样如期而至。


最后,让我们向余先生告别:再见,游子;再见,乡愁。


文字作者:刘臻

朗读者:杨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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